7(8)月,天气仍然很热,一天,照例有人从场部把当天司前邮电所送来的信带回二、四队,其中有广州寄给“黄氏道长”的信一封,只见道长拆开信封阅读片刻,脸色骤然大变,人们不禁凑上前去欲了解缘由。
本人好事,求知欲甚强,当然也把信一览,信是尚在广州“农垦厅”里“干革命”的农友(忘了是谁)写的,内容大致是:随着那个运动的纵深发展,经过7.23武斗的升级,广州的局面几近失控了。某日,农垦厅里发生了一场恶斗;战后,整座大楼遍地碎玻璃、掀起的木地板、洞穿的门、窗、残破的桌、椅、断了的光管仍挂在天花板上荡来荡去……最是惨烈的是“金牙”(求天上的金牙恕我失敬)已歪歪扭扭地倒挂在一张破办公桌边,咧着的口中还可见到闪亮的金牙……
回头看看道长,只见他与容根等几人并排坐着,是悲、是愤、是哀伤……当然不是坐视不理,他们在商议如何回广州开追悼会;如何向军管会等有关部门请愿:追查真凶……本人不是其组织成员,不宜多听,迥避最合适。
那封信仍在关心此事的人们手中传阅着,最后,有人发现:该信的信封上的邮票是从另一个信封上连邮戳剪下贴上去的。
这件事又是谁泡制的?我认为可能是……或者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