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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岁月》

作者:黄治明  提供者:dengyiduan  日期:2020/12/16  察看次数:1120

      这几天气温骤降,桂林只有摄氏2度,阴沉沉的天空加上落濛濛细雨,北风又吹得玻璃窗呯呯作响,此等情景让人心情好压抑,不由自主会打个冷震。
      猫在家里闲着没事,不如同农友们讲下古仔,也好舒缓一下心情。就讲下《书成陪我买风枪》吧!
      农场散场后,我们一帮农友帮706地质队做完钻探,有分配到始兴县的各个单位,我由于在农场木材厂有鎅木的功底,所以就被分配到始兴木器厂,木器厂除了夲地人外以江西老表居多一到休息天回家的回家,家不在厂里的都各奔东西了,我们司农这班知青就特无聊,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日子呢?下决心买支风枪打雀去,木器厂周边有沙梨园,雀特多。71年夏的某个星期天屁颠到县百货商店刚好在县文艺宣传队遇见书成,于是拉起书成陪我去买风枪,二人进去商店,刚好曾淑娟就在卖风枪的柜台上班,正合我意,为什么呢?因为买风枪是要试枪的,不能买了就走,如果镗线不好就打不准,有熟人在就好办了,跟曾淑娟说明来意后,我和书成就拿起一支风枪到宣传队排练的舞台上找一块木板,用粉笔画了一个圆。(书成当时已调到宣传队)二人各打了几枪,唔系几满意,又换一支打了几枪,仲系唔理想,又换一支打了几枪效果比前面的好,就要这支吧,再换都唔好意思了。(曾淑娟也真够意思,一点都唔烦我们,要是放在今天,曾淑娟唔被炒尤鱼都要扣工资和奖金[呲牙])不过唔知当时有无人告她的状[那时的风枪也不算贵,记得系37.5元,一个月工资再添3文就买到,买到枪后邀书成去沙梨园打雀,佢怕热唔肯去,想必是在宣传队养尊处优惯着了。
    又一个休息天,呢次揾到李适中陪我去附近的沙梨园打雀,天刚落完雨,雀儿都飞到果园揾虫吃了,事先同李适中讲好了,佢打雀,我揾雀,李适中自然高兴了,到了果园雀果然多,装弹瞄准,啪啪啪、也不知道打了几多枪,反正一个多钟过去,李适中连雀毛都未打落一根,我在旁边干着急上火但又唔好意思讲呃嘢,后来佢自己都唔好意思了,就先走了[微笑]李适中走后,我自己静下心来单干,还别说,开第一枪就干下一只山麻雀,个头比家麻雀大几倍,一个多钟头下来打咗七、八只天也差唔多黑了,返厂拔雀毛,晚歺自然是豉油炆雀仔啦,只可惜火水炉烹出来总感觉味道欠佳。
      有一天上完大夜班中午正在瞓觉,一只画眉鸟吱吱吱喳喳唱乌歌,吵得无法入睡,整得我无名火起抄起枪出门一看,完来是一只画眉站在隔壁农械厂一棵泡桐树梢头唱得正欢,叫你唱,举枪瞄准,啪、鸟儿应声落地,当时正好木器厂的民兵队长经过,目睹全过程,看他当时的眼神似乎有点儿惊讶,一个广州知青那儿来的这枪法,距离少说也有30米吧。话讲返转头,我们呢班广州知青在他们这些当地青年的眼中始终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妒忌、羡慕、黑五类、异己分子…》也许都有,反正在当时我与他们不来电。
      其实,枪打得准不准关键在于你掌握不掌握其要领,只要在击发前保持三点一线,气静心息手不抖,几乎就一打一个准了,他们那些经常去军训实弹射击的民兵们都做唔到的,我们这些《X崽子》知青却可以做得到。
     闲话少说,翻墙过农械厂把鸟儿捡回来,瞓醒觉再去果园打几只,晚上又可加菜了,鸟儿捡回来了,回到宿舍,同居室的江西老表一声惊呼,小黄你手上怎么这么多血?低头張手一看,原来是翻墙时被玻璃喳划破手掌了,奶奶的得不偿失。
     在木器厂待了一年多,有一天上完中班后,车间主任来宿舍找我,说我被调走了,过二天去始兴造纸厂报到,这消息令我十分谔然,我事前一点都不知道,也没征求本人意见,说调就调了,问主任调走原因,说是上面要调的,造纸厂那边缺一搞宣传的人,天呐、我也不是那块料啊,怎么就选中我了?主任当时还说了些舍不得放我走之类的场面话《当然啦我认为也是废话》,走就走吧、我知道的多说也无用,过后静下心来来想了想,1、可能是我在木器厂写过几次标语,抄过黑板报。2、可能与某些退伍兵不合拍。仅此而已!
     到了造纸厂后才发现有不少农场的农友也在那里,厂里安排我在广播室,负责放上下班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日落西山红霞飞》播发厂部通知等,不过我确实不适合这个《光荣的任务》跛脚广州普通话和始兴客家话常常闹出笑话,仲系下车间干活适合我。
此后,广播室就由根正苗红的退伍大兵接管了《当时的形势就是这样,当兵回来的都是爷》再加上本人的性格使然,这是必然的结局。
      造纸厂有个特点,强碱强酸使用高,所以生产一段时间后就要停机检修设备,一到那个时候整个厂区都静悄悄的,锅炉房那个大烟囱就停满了《了哥》,该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选好铅弹后,拿起风枪躲进锅炉房里,啪啪啪狙击鸟儿,那些个了哥楞头楞脑还不知所以然,一会儿功夫七、八只了歌就再也飞不了,那时自己也觉得大残忍,不好意思啪啪下去了,露头捡起鸟儿,拔干净毛,自己唔想食了,送给厂里的一个拖拉机手《五八年的知青》他有家有儿女。
最有意思的就是晚上去打鸟,纸厂周边有几处小树林,宿舍地势高,黄昏时观察鸟投林处,天全黑后去打鸟一准收获颇丰,拿手电往树上一照,白花花一片,鸟儿个挨个在树枝上睡觉,你打下一只另一只马上补上空位,往往个把钟头就能打下几十只,那个时候去打鸟已经是为了消遣,不想吃了就腊起来,每次返广州都有一袋腊雀仔带返。
                                                     《后记》
      現在回忆起来这些事,心里真真的愧疚,为什么这么说呢?当时虽然没有禁止猎鸟的条例法规,但实在是杀生太多了,人家鸟儿去果园吃虫除害,你去杀它们这是一错,人家鸟儿站在树梢欢歌求偶你却一枪把它美好的生活终结,这不是造孽吗!要是放在今时今日小说也要在号子里蹲二十年。风枪我早已经毁了,故事也到此为止,希望鸟儿们再也没有昨天,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自由自在地翱翔、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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