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是花
花,我是花
记得1966年的一天,我与王世道一伙人在江草的路上同行,有些农友己有花名,我没有。道兄妙语生“花”,“花”就成了我的花名。
当年,我又黑又瘦,穿着满身补丁的衣服。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像花。看见农场的姑娘貌美如花,我不敢自称“花”,我怕"真花"的男友来打"假"。
山,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人,原先没有花名,叫的人多了就成了花名。一个小伙子,被人称作“花”,真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花,我是花
若有人问我是什么花?我可以说,儿童时期,背上小书包,戴着红领巾,是祖国的花朵,祖国未来之花。6年的中学读书生活,在学校有老师的教育、培养,在家里有父、母的呵护。只能是温室里的花。
1965年响应国家号召,到粤北山区司前农场。经风雨、见世面,是漫山遍野的山花。
“四人帮”时期,遭受一场急风暴雨的冲击,我不是根正苗红的大红花而归入另类,成了苦瓜花。苦涩辛酸“花”自知。
1971年司前农场解散,我分配到四会大旺农场。最初的工作是放牛。要牛儿吃得饱,又不能误伤庄稼,我成了牵牛花。若遇上不听活的顽牛,到处乱奔,可苦了我,成了牛牵“花”。
后来安排我去开手扶拖拉机。农忙时要送钣到田头。有一次,因运输任务忙,迟了十多分钟才去送钣。农友辛劳了一个上午,正在大树下等候。当我开着拖拉机到田边时,锇急了的农友大叫:“花”,快到这边来。我听到大姑娘叫我为“花”,脸“刷”的一下红了,红通通的好像一朵大红花。我急忙回应道:“来啦”。乖乖地把钣菜运到大树下。
后来到了粮食加工厂当电工。碾米机“呵呵”地运转,好象不停地唱着那首丰收的歌,赞美那历尽艰辛、吃苦耐劳的知青朋友用辛勤的汗水换来一袋袋大米,白花花。
上山下乡十年多,我们经历了狂风暴雨的洗礼,迎来了明媚的阳光。晒黑了皮肤,练就了一颗赤诚的心。结识了同甘共苦的农友,献出了自已的青春年华。花儿长大了,成了当之无愧的知青之花。
花,我是花
1976年招工,知青开始分批回城。花城好象知道我是花,叫我快回家。我成为一名建筑工程人员,要为花城添砖加瓦。为了提高技术本领,急忙充电到夜校。白天工作,晚上读书,争分夺秒,补回那流失的学习年华。
由于专业对口,学以致用,实现几项技术改革,得到奖励,成了革新花。
当祖国进入开放改革,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期,我们为花城的大变宏图出力量。修公路、筑桥梁、建工厂、盖楼房、造花园。看见日新月异的飞速发展,花城大变样。你看那花城广场,争妍斗丽,万紫千红,百花盛开。你看那“小蛮腰”闪烁着变幻莫测的灯花,婷婷玉立,美丽多姿。我的心里开了幸福花。
祖国腾飞的三十年,正是我们这一代人从埋头苦干到抬头巧干的日子。
中学读书时,有人讲我们生不逢时。赶不上抗日战争年代为了保卫祖国而英勇抗击侵略者。赶不上解放战争时期为建立新中国而建功立业。
但我们赶上了为祖国强盛而勤奋工作的三十年。看见祖国的辉煌成就,我们感到自豪,感到荣光,感到满足。我们是祖国的建设者,我们是花城里的红通通的木棉花。
花,我是花
如今己到花甲之年,我还是爱花。我爱那生于泥土、长出水面、不染尘浊、晶莹透亮、美丽芬芳的莲花。它的根、茎、叶、花、果都可以让人们采用。真是全身是宝的宝贝花。
花,我真是花呀!
若有人还不知我是什么花?我可以说,如果人生的历史长河接纳了我这朵小花,那就是何得花。 愿天下充满“爱”的花。
|